从荒废学业的“网瘾少年”到天价薪水的“职业大神”,在人们为电竞选手贴上的两个极端标签之间,是他们与中国大多数体育项目运动员既相似又迥异的命运:较早脱离系统的文化教育去面对金字塔般的竞争现实,主流体育项目的运动员退役后有相关政策予以扶持,在经济与文凭等问题上相对优于没闯出名堂的电竞选手。对于黄金年龄在16~20多岁的电竞选手而言,名气划分的就是两个极端的世界,“就内蒙古的俱乐部而言,不少成绩平平的职业选手退下来,好一些的在开网吧,一些人在网吧当服务员,还有的彻底离开了电竞圈。”作为内蒙古电竞协会秘书长,李爱龙表示,一旦无法在电竞圈找到对口的工作,文凭与经济补偿都没有的电竞选手,进入社会几乎等于一张皱了的白纸,“一切都要从头来”。
“高校可以设立电竞专业,相当于对这个行业有了认可。”在CS前职业选手王熹看来,“学历”的出现能为不少现役选手提供一条出路,“现在打职业的周期是三四年,游戏更新速度也很快,一旦打不出名气、得不到奖金,退役后就会迷茫。”
运气好的退役选手,变成了俱乐部的管理人员。“也有从其他行业过来的爱好者,但很多都不具备专业的管理知识和技能,毕竟,作为一个体育项目,发展需要涉及法律、经济、管理等各行各业的专业人才。”可丁东注意到,目前对于在高校设立电竞专业一事,高校尤其体育类院校表现得比从业者更加积极,“这也是项目发展不完全成熟的表现,我希望未来能有更多从业人员真正通过这个体系走出来。”
用“上升期”代替“最好的时候”
高校的热衷和外界的“冷眼”,从WCG2005/2006魔兽争霸项目世界冠军SKY李晓峰的微博可见端倪,在教育部消息发布第二天写到:“这两天有好多人因为电竞教育的事情找到我,邀请我去他们即将合作的学校里去任职。大家说,如果有机会一定要选个学校的话,你们觉得哪个学校的风格比较适合我去教课啊?”和李晓峰的积极不同,评论中不乏“再观望”“需谨慎”等态度。
李晓峰的积极不难理解,李爱龙表示,对于新办的专业而言,师资与教材一开始都会遇到困难,但他们得到了很多职业俱乐部与职业选手的支持,“很多选手甚至愿意不要工资来当老师,因为大家都等了很久,把原来自己的遗憾变成推动项目做下去的动力。”
王熹也是其中的一员,现在从事电竞赛事组织工作的他,退役后又找到了归宿感,“30多岁要当电竞老师,不会再有人反对吧?”小时候喜欢电竞,王熹受到的反对声比其他孩子小得多,让他觉得前路难行的原因更多源于经济问题,“现在和原来是年入百万元与年入千元的差别。”
中国电竞近两年的发展,让王熹觉得“有点儿快了。”他列出几个数字表示,在2006年他还活跃在赛场的时候,“一个月工资6000~8000元,现在基本过万元。好的选手加上赛事奖金和商业活动,一个月10万元以上收入算正常,直播平台主播也不乏年薪千万元者。原来靠打职业比赛很难维持生计。”
而赛事正是职业选手保持高收入的平台。截至2015年,由国家体育总局主办的国家级综合性赛事有4项,各类省市级赛事数十项,加上大量商业公司举办的比赛,让不少战队只能择优参加。这样高强度和训练的比赛模式,为电竞专业“解决普遍早期电竞从业人员无基础学历问题”的目标增加了不小难度,李爱龙表示,为了尽量避免走过场拿学历,针对一些知名战队的文化课,学校将会派出老师跟队教学,回到学校还需完成考试,“发放毕业证,必须具备中专学历所具备的基础课程知识,这些都是必修课。”但最终的可行性如何,还需要时间的检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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